楊華側身一轉，驚詫的眼神立刻撲向了張峰瑞的臉龐，蹙眉的緊張神態特別的明顯寒顫。

她彷彿被張峰瑞的說話嚇著了，又好像是有了提醒，想到了什麼，但更多的是噤若寒蟬。

“那還用問嘛！大家就認命吧！”

張峰瑞帶著低沉的哀聲，話一說完，很決然地將手燈丟在了一邊，雙手抱在了曲著的雙腿上，耷拉著的腦袋直接託在了膝蓋上。

他的一句話，讓我徹底有了崩潰的感覺。焦心和恐慌彷彿夜空下的孤寂一樣，不停地絞痛著我，讓我沒話可說，也沒思緒可想。

“你這樣的說話，那就是很明確地告訴我們，結局已經定型了，考慮不考慮挽救的辦法，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楊華慢慢轉身，狠勁地跳了一步，弓著腰身站到了張峰瑞的面前。

張峰瑞很猛然地抬頭，皺著寬眉擼了擼嘴巴。

“不用浪費腦細胞了，就等著天亮之後首長來宣佈結果吧！”

“難道真就沒一點希望了？你應該想清楚了，如果真是咱們討論的那種結果的話，那就等於是讓咱們走投無路了。”

“從豔麗姐逝世的那時開始，咱們已經沒路可走了。”

“可是，畢竟咱們有過功勞滴，難道以前的努力就沒一點可以考慮的價值了嘛！”

“神龜正常的話，有價值，也許能減輕處分的程度。”

“你等於是說了些廢話，跟沒說一樣。”

楊華臨直腰的時候，從地上撿起了手燈，好像是很生氣地將亮光照在了張峰瑞的臉龐上，又狠命地晃動了幾下，才緩緩轉身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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