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瞬間,顧易確實生出了不是卸掉他下巴,而是卸掉脖子的想法。
顧易站起身來,冷聲令人把薄奚信押送上囚車。
自己則是翻身上馬,領兵往回。
薄奚信看著那個身影,下頜的劇痛猶在、身上的傷口也刺刺地疼,但他卻悶悶地笑了一聲:他不知道啊,居然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薄奚信其實還挺感謝顧家人的。
新離一役,顧氏父子被自己人賣了,卻還是拼得全軍覆沒,重創鄴軍。莫那婁隆死在那一仗裡,這才有了北鄴上層的重新洗牌,這才有了他們薄奚氏的出頭之日。
那一仗讓北鄴亂好些年,在南陳卻好像平平穩穩的、連個水花都沒激起來。到了現在,這個留下來的顧氏遺孤還在替這個賣了他父兄的南陳朝廷守疆。
薄奚信臉上的嘲弄之色越深。
——南陳還真是怪會養狗的。
……
顧易並不知道這些事。
因為先前的戰報已經送往金陵了,這次搜山活捉薄奚信只能說是意外之喜,他準備整兵回師,先回義固城再說。
大軍回師是和朝中封賞是同時到的。
來宣旨的還是個熟人。
看見這位金陵來使,顧易忍不住露出意外的神情。
他半天沒說話,對面的青年倒是禁不住笑起來,“不是吧?這才幾年沒見,就不認識我了?”
顧易倒是很習慣這打趣,從恍惚中回神,莞爾,“季平哥。”
沈衡嗤地笑出來,他特別誇張地拱手作揖,“可不敢當顧大將軍這一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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