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簫在店鋪暗處,安靜地聽著沈槐之對著一群半懂不懂的小不點慷慨陳詞,淺淡的眼眸閃爍著熠熠的光芒。
他從未聽過沈槐之說這樣的話,如果說之前看著沈槐之故作紈絝大手大腳的花錢順便做好事是因為他底子裡其實是個善良的小少爺,在將士面前笑意吟吟地點破關竅是因為經商世家耳濡目染的聰慧通達,這番言論卻真正意義上撼動了自己對這位天天開屏的小紈絝的真實看法。
讀書不僅僅是為了考取功名更是為了修身養性,稚子不是無頭無腦的小玩意兒而是祝國的未來,女子不是夫家附屬而可以自立自強,這些思想恐怕連吳漁這位以通透練達著稱的戶部尚書也望塵莫及。
他是如何產生這樣的想法的?
寧風眠感覺似是有一股摧枯拉朽的颶風以勢不可擋的架勢在他心頭刮過,不由分說地將他因為吳樵的死而封閉得嚴嚴實實的心颳得片瓦不留,露出自己早就知道卻始終堅持自我欺騙的鮮血淋漓的真相,一碰便疼,一觸便潰不成軍。
寧風眠望著沈槐之清瘦挺拔的背影,心中是無邊無際的痠軟,想把他捧在心口,又想把他藏在帳中,可是……可是……寧風眠條件反射般地握住自己手臂上那道傷疤的位置,那無邊無際的酸楚柔軟在鋪天蓋地的血色中瞬間全都化為地獄烈火,將他炙烤成一副枯骨。
將軍明暗不定的淺色眼眸盛滿前所未有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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