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輕微,沈頃垂下眼,淡淡“嗯”了聲。
其實他也並非忙到時刻都抽不開身。
只是他隱約能感覺出來,他的妻子,總是有意無意地躲閃他。
幾日的相處下來,對方眼底的懼意不減反增。
這不僅令他疑惑,妻子在怕什麼?難不成,他還真是那洪水猛獸。
友人盯著那兔子木雕,笑得開懷:“沈蘭蘅,你這木雕雕得也太醜了吧。要是我,就去街上隨便買個兔子哄哄她就得了。”
正說著,他伸出手,就要拿去玩。
沈頃面色微暗,先蘇墨寅一步,將兔子木雕收了起來。
他聲音不虞:“我今日還有要事,蘇墨寅,你去喝花酒罷。”
蘇墨寅:?
沈頃:“魏恪。”
“哐當”一聲,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魏恪:“世子。”
沈頃冷冰冰:“送客。”
“哎,別趕我走啊,哎沈頃你——見色忘友!”
男人從座上起身,“嘭”地一聲,將房門掩上,隔絕了蘇墨寅的叫囂聲,同樣也隔絕了庭院外和煦的日光。
站在薄薄一片陰影裡,沈頃回過頭,看著桌案上那一個擺放端正的兔子木雕,耳畔取之不散的仍是友人蘇墨寅的話。
很醜麼?
他坐下來,從抽屜取出一把雕刀,仔細打量著手心裡的小物件。
這還是他頭一次,用這般小、這般精緻的刀。
光影透過窗紗的縫隙,輕輕落在男人纖長的濃睫上。他呼吸微屏,小心翼翼地打磨著兔耳朵上的凹凸不平之處。
看著面前那一對兔眼睛,沈頃腦海中無端想起那日,滿室通紅的喜房中,少女那一雙紅通通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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