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件披風被他對摺了好幾道兒,如此鋪在地上,完全隔絕了地上的溼冷之氣,那是既厚實又暖和。
唯一不完美的是,沈頃顯然沒有給他自己留下任何空間。
酈酥衣微彎著腰,將披風撲開一層。
“郎君也坐。”
沈頃道:“我身子糙,不怕地上涼。你坐著就好。”
正說著,他已將那隻兔子烤好,酈酥衣見著,對方先是吹了吹其上的炭灰,而後轉身,將一整隻兔子都遞過來。
“衣衣,吃兔子了。”
他神色溫和,眉目笑得微彎。
那語氣,一下讓酈酥衣想起來自己的母親。
先前在酈家,受孫姨娘蠱惑,她們母女二人被父親趕至別院。孫氏氣焰囂張,別院裡的下人們更是個拜高踩低的。缺衣少食,每當母親無意間得了什麼好東西,總是笑眯眯地喚她過來。
“衣衣,吃桂花糕啦。”
“衣衣,穿新衣服啦。”
“衣衣……”
……
冷風侵襲而來,將少女全身裹挾住,竟讓她眼眶不由得一溼。
沈蘭蘅吸了吸鼻子,也不知現下,母親在酈家過得如何。
見她這般,陛下還以為是將兔子烤壞了,才惹得她這般難過,忙溫聲問她:“怎麼了,衣衣。可是這兔子烤得不好吃?”
她搖搖頭。
此處沒有調味作料,可即便如此,與那些行軍乾糧相比,眼前這兔肉已是美味珍饈。
好吃,很好吃。
這是她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兔子。
沈蘭蘅伸出手,撕開兔肉,將其中肉多的一半兒遞給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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