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痛經睡得並不好。
今天可以觸發回憶的小事足夠多,夢也因此浮現各種瑣事,彷彿摩耳甫斯吹著大大小小的肥皂泡,五彩的薄膜開裂的時候就綻出一件小事。
冷白的燈光與答卷,倉促跟家裡鬧翻沒有錢買足夠的止痛藥,在生理期只能蜷縮在課桌上、用層迭的紙巾包住筆避免弄髒卷面。
因為臉貼在桌上,能聽到自己寫字時候筆尖摩擦紙面的輕微響動,像蠶吃掉嫩綠的葉片露出整齊葉脈時發出的聲音,偶爾會產生一些自己也被緩慢蠶食的恍惚。
睡覺睡到一半,突然聽到喃喃的聲音,睜開眼是坐在床邊的母親神經質地對著月光露出面板上斑駁的傷痕。
“他就是愛我的,對不對?”
語氣從飄忽與悲傷迅速切換到癲狂與痛苦。
“淑柔,你要聽話,媽媽不想離婚,你去跟爸爸做親子鑑定然後道歉好不好?”
父母生下她以後又努力備孕了幾年才終於接受了唯一的小孩是女生的這個事情,隨後開始不斷爆發爭吵。
不知道什麼時候爸爸很少回家、媽媽開始穿長褲長袖,問了幾次都是體寒怕冷,直到有一次喝多了酒的爸爸突然回了家,不由分說地拉拽媽媽的頭髮與手腕把媽媽從飯桌上拉下來。
她看到媽媽被迫露出的手臂上紅色、紫色的傷痕,聞到爸爸身上散發出濃郁的酒臭味。
喝醉酒導致的紅色鼻頭兇惡地抽動,他的表情惡毒又猙獰,手掌高高抬起落在女人的臉上:“你為什麼生不出兒子?結婚那晚為什麼沒有流血?淑柔到底是不是我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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