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只說東西不在他的手上。日間太尉救他出獄之時,他也是這麼答覆太尉的。”史寬之道,“會不會他當真沒有那個證據?”
史彌遠想了一想,道:“不管他有沒有,總之這東西落不到楊太尉手裡,楊太尉和楊皇后便不會公然向韓侂冑翻臉,扳倒韓侂冑也就時機未到。眼下就要看宋慈敢不敢去捅破當年的這層窗戶紙了。”
“宋慈向來不知天高地厚,”史寬之道,“倘若他不去捅破,那就不是宋慈了。”
史彌遠點了點頭,道:“此事一旦被捅破,韓侂冑定然威信掃地,聖上只怕再也不會信任他。到時他為了重樹威望,勢必急於北伐,倉促之間豈能成功?北伐一旦受挫,他可就萬劫不復了。”說到這裡,嘴角微起,“光而不耀,靜水流深。寬兒,該做的都已做了,眼下無須多動,靜觀其變即可。”
史寬之躬身應道:“爹所言極是,寬兒拜服。”
黑夜過去,天色漸明,吳山霧靄氤氳,南園一片迷濛。
韓侂冑今日稱病在家,沒有去上早朝。他答應了宋鞏的請求,默許了宋慈出獄,隨即便派出眼線,盯著這對父子的一舉一動。過去這段日子,宋慈實在令他有些頭疼——要其交出蟲達留下的證據,不肯交出;關入牢獄嚴刑拷打,不為所動;將其交好之人盡皆下獄,仍是不受威脅;關了十多日,居然一直沉得住氣,似乎真打算經年累月地待在牢獄之中。如今他倒要看看,有了其父宋鞏的勸說,宋慈會不會妥協。他根本不怕宋慈逃走,就算宋鞏別有所圖,可劉克莊和辛鐵柱等人還被關在牢獄之中,以宋慈的為人,定然不會獨自逃生。一日之限已到,他就在歸耕之莊,等著宋慈親自把那證據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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