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漫坐榻中,秀髮散垂。正道:“沒事的,筠停姑姑,只是偶患微恙,幾日便好了。”
“沒事就好,主子保重身體。”
筠停似乎徐徐緩出口氣。
她不再多問,躬身退開。亦不曾試圖向簾後窺探,只是規規矩矩將那一劑喝剩的藥汁端了出去,合門時低眉道:“主子還信不過奴婢,奴婢知道,且讓時間證明罷。”
孟緒倚簾輕笑:“談不上信不過,若有必需勞駕姑姑的地方,我不會客氣,若沒有,就暫讓這些笨拙的小丫頭多做些事,也好磨礪磨礪。”
知道主子這是言詞之間給自己幾分薄面,筠停識趣地未再辯駁:“是。”
何況確也無可辯駁。
筠停走後,簌簌也自告奮勇去外面守著,不讓人再來擾主子清夢。
人去室靜,孟緒重新躺下。
她其實有些驚訝於筠停前後情緒轉變之快。自己一句話,就能打消她的驚慮了麼?
還有她最初的反應,遠也比孟緒想象中劇烈。
孟緒自問,與這位掌事姑姑不過是最淺末的主僕之誼。
如她這般能力出眾之人,也自不必愁舊主垮臺,來日會沒有好去處。那麼,筠停到底在怕什麼?
怕到,能讓一個平日謹持冷淡、寵辱不驚的人,乍然如同災禍臨頭般的失態。
孟緒暫時還不得其解,但她知道,一定不會是出於對自個兒的關心緊張。
若真的關心緊張,不會只有出了事才緊張。對一個人的關切,必定滲透在日常的細枝末節裡,不會無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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