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於馬車中出宮的姜循,時而想著張寂所為,時而想著下雨那日黃昏,自己摸到的江鷺手上的血。
張寂會如太子所願嗎?
以姜循對那人的瞭解,恐怕不會。
張寂過於“正直”了,他不碰任何髒汙渾濁之事。
練兵是練兵,查案是查案,殺人是殺人。他奉行他信賴的一腔原則,他做著他認為正確的事。
他不算姜太傅的人,其實也不完全算太子的人。
紛擾渾濁的朝堂中,張寂知道其他人蠅營狗苟在做什麼,張寂只是不參與,不關心。
章淞之死……張寂即使查,也會是查真兇,而不會如暮遜所願,嫁禍他人。
這正是姜循厭惡張寂的緣故,卻也是姜循想拉攏張寂的緣故啊。
禁軍統帥啊……掌管兵權,多厲害的軍事統帥。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讓皇帝心安。
想成就大事,只靠文人的筆桿不夠,還需要兵權。而姜循恰恰認識張寂這一個手中有兵的人。
只是此人非要獨行幽冥夜,孤立獨木橋。此人眼中沒有她,也不願和她同行。
無妨。
白雪是無法在東京長存的,白雪有了其他顏色才漂亮。
姜循徐徐圖之,總有法子讓張寂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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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深夜,萬籟俱寂。
開封府的天牢中,多出了一位穿著官吏皂衣的青年。
他低著頭,和喝醉的其他小吏交班,提著燈,一間間查詢這裡的牢獄。
有微光自天窗照入,落在青年的眉眼上。
他偶爾抬臉時,眉目昳麗——正是江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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