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陰郎垂著眼簾,死水一片的眸子微動,沒讓張素髮覺,“沒有。”
“行了,你在這好好輸液,我先回家整理屋子,一會兒過來送你去學校。”
嚴陰郎靠在座椅上,緊繃的身體放鬆。盛暑天小診所開著空調,冷氣噗嗤嗤的冒,他卻出了一層汗,背後是若隱若現的水痕。
窗外驕陽正盛,梧城裡的梧桐樹隨處可見,綠葉在陽光下冒著油光,蟬鳴陣陣,煩心鬧耳。
嚴陰郎看向窗外,陽光穿過層層枝葉落進小診所小小的窗戶,照進他的眼眸卻被漆黑空洞的目光吞噬,掀不起任何波瀾。
頭上的傷上了藥緩解了些疼痛,身上的傷痕卻在叫囂疼的他自冒冷汗,臉色蒼白,腦袋發暈。
許是剛剛吃的藥有安眠的成分,嚴陰郎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模糊,處於渾噩之間。
陽光耀眼,可嚴陰郎的眼前卻是黑暗一片。
他想起了小時候第一天上學的時候,八點到校,走之前還捱了頓打,頂著臉上的巴掌印和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痕去學校。
從他記事起劉勇南就非常暴躁,十分愛打他,打他媽媽;也是從記事起,在外人面前他沒有穿過短袖、短褲,因為遮不住身上嚇人的傷痕。
他不是沒有想過反抗,體內的劣根性早已在他的骨頭上刻上了血淋淋的痕跡,已經讓他習慣如此、“安”於現狀。
不,他是不安的。
否則也不會在劉勇南出“還完債就放他走”的話後,竟然有勇氣說“不上學去賺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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