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狀似隨意地詢問：“以雲驍的功勞，你說封個什麼才好？”

“你是皇帝，自然由你來決定。”

“可我偏想聽聽你的意見。”

阿胭緩緩抬眸，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挑釁：“我若是說大將軍之位，你也肯封？”

“只要是你說的，”穆嶼明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都依你。”

她嘲弄一笑：“你是故意讓我看到這份摺子的吧，穆嶼明，你就這麼喜歡試探我？”

終於被她喚了名字，穆嶼明既歡喜又酸澀，他不自覺湊近了些：“阿嫣，你喜不喜歡雲驍？”

“與你無關。”阿胭別過臉去，指腹漫不經心地摩挲著紙張邊緣。

“告訴我，我要你親口說清楚。”

阿胭垂眸，眼睫輕顫：“陛下何必在意一個玩物的心思。”

穆嶼明心口一痛，猛地欺身向前，將她困在椅背與自己之間，聲音裡滿是痛楚和懊悔：“阿嫣，你明知道的……”

“我該知道什麼？”

“知道我……我心悅你。”

阿胭不禁笑出聲來：“穆嶼明，你不覺得好笑嗎？從前你便處處與我作對，如今更是百般折辱，你讓我如何相信你說的話？”

“那是因為從前你的眼裡只有別人！只有故意惹惱你，你才肯看我一眼。”他眼底蘊藏溼意，聲音哽咽，“況且，我若是早些知道你是李雲嫣，我斷然不會……”

“夠了，”她冷聲打斷，語氣隱含著不耐煩，“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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