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的眼神兒登時就變了，帶著狂熱的崇拜，他撓著腦袋，問，“是不是特厲害？”

想想那些穿著西裝，戴著墨鏡，身材高大，肌肉壯碩，嘴裡叼著根香菸，在繚繞的煙霧中淡淡說一句，“做掉。”

真酷啊。

齊楠航的表情難以言喻的複雜，眼前這個傻白甜讓他想起從前的自己，一樣的天真無邪，最後那點飄渺的幻想成功被宋爸爸打成了碎渣渣，風一吹就散了。

當年，他還是個孩子，曾臆想自己有一天能跟著宋爸爸混，後來……他見到了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甚至身上還帶著血跡的宋爸爸，眼神兇狠，如同盯住獵物的狼王，分分鐘就能把他撕扯成碎片，年少的他怎能承受的住，直到扎著小辮子的宋書噠噠噠的跑過去抱住宋爸爸，他才方如大夢初醒，只是再也不敢放肆，連帶看宋書都殘留著幾分敬畏。

老三朱磊暗戳戳的接近，突然伸頭，瞪大眼睛朝齊楠航尋求一個答案，“你說，阿書的男朋友很好嗎？”

話題猛地一轉，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目光發散，聲音飄忽不定，“挺好的吧，學校公認的男神。”

朱磊嫉妒不已，他酸酸的說道，“肯定很容易招蜂引蝶，阿書受委屈怎麼辦。”

齊楠航恍然回過神，對他的陰陽怪氣就當作自己啥也沒聽到，“不可能的，瞿默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女性絕緣體，跟你啊，”他拍著朱磊的肩膀，吐出後面的幾個字，字字珠璣，“不像你！天涯浪子，阿書喜歡專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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