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幾秒，林溫只是思慮重重地站在那裡，她盯著地面，無法集中精神，呼吸的起伏在大腦裡清晰迴響，其他聲音，卻聽不見了。

她想起件重要的事，丹尼爾不是第一次請求她，不要和珀西有太深的聯絡。

很久很久以前，他就那麼說過。

沒錯，在她的病床前，他總是想哭的，可她從沒看見到他的淚水，就好像他早已一個人哭了很多次，哭到淚腺已然乾涸。

那麼現在，他應該更不會哭了吧？起碼她這樣認為，丹尼爾是絕不會在自己面前哭的。

算了，還是別胡思亂想了，溫努力聚焦視線，卻只看見血痂般的深紅殘影在眼前漫開。

液體滴下，滴下。是血液，艾略特在流血，鮮血循著刺穿他的倒十字架，緩緩滲進土壤。

她徹底回過了神。

“我真的一點都搞不懂你。”她急忙蹲坐下身。正因為知道艾略特是在表演，她更要阻止這種毫無意義的自虐。

可那兇器已深深陷入他身體，十字架一端立在地上，反倒像是在支撐他的生命。她想說服艾略特別這樣，他卻搖了搖頭。

“我對自己的情況有把握，這不重要。”

艾略特的嘴唇看起來蒼白到寒冷，可他說話的聲音卻像是在安慰她。

“我只想知道，比起珀西，你更在意和丹尼爾的關係，對嗎？”

他問了件很容易就能看出來的事，溫也不想多說什麼。沉默，就是準確的回答。

“好的，我永遠會幫你的。”嗜血的十字架持續剝奪著他的生命力，艾略特的的身體瀕臨碎裂，到處都是新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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