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街交叉街口，川流不息的車輛在寒風裡鳴笛。

鬱知跟著鬱瓚進了公寓。

亮起的玄關燈映出大理石地板的冷色紋路。

不足百平米的單人公寓窗外是上西區的車水馬龍，能看見百老匯街上依稀穿行的計程車，喇叭聲隔著玻璃傳進來。

“你哪來的錢住這？”鬱知問得直接。

鬱瓚解開解開大衣紐扣的動作頓了一下，羊絨面料擦過鬱知手背，聲音平靜：“國內實習公司提供的臨時公寓，出差需要。”

“你大學還沒畢業，哪家公司能大方到給你在紐約安排私人公寓？”

“中關村實習的單位在研究IT，跟紐約的公司有合作。”

鬱知低眸：“簽證辦得也挺快。”

“公司出面，信函齊全。”鬱瓚語速不緊不慢。

鬱知還要開口，卻發現鬱瓚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吧檯處。

鬱知腳步沒動，看著他的背影：“沒聽媽提過你要出國。”

“她不知道。”鬱瓚開啟恆溫酒櫃，冰塊墜入威士忌杯的聲響清脆得刺耳。

“媽那邊，姐不用操心，我在醫院賬戶預留了足夠的錢，也有陪護。”

琥珀色液體在杯中搖晃。

鬱瓚唇間有了酒氣。

她蹙眉：“可......”

等鬱知再開口時，鬱瓚已經轉過身，緩步走近。

兩人之間只剩一個臂長的距離。

“姐，問得差不多了，該我了。”威士忌的氣息拂過鬱知耳垂。

“兩個月，一共寄回國內五十萬。”

“姐告訴我，你哪來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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