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槐如往常一樣開啟監視器。
水晶吊燈的冷光在螢幕上折射出細碎光斑,他蜷縮在皮質扶手椅裡,膝蓋抵著胸口,在做壞事時這樣的姿態能給他帶來安全感。
可今天螢幕裡的臥室空蕩蕩的,米色床單換成了印著卡通玩偶的嶄新圖案,一個穿淺黃色連體睡衣的男孩正四仰八叉躺在正中央——那變成了他專屬的位置。
媽媽呢?為什麼會有個陌生的小孩住進媽媽的房間?
那個男孩臉頰鼓得像塞滿堅果的倉鼠,睡著時還淌口水,看起來醜死了。
指甲無意識地陷進扶手皮革的紋理裡。
當齊鷺端著水果盤推門而入時,監控收音器清晰地捕捉到瓷盤與玻璃桌面的碰撞聲。
那孩子也被這動靜驚醒,坐起身來,心虛地坐回書桌前。
謝謝阿姨!男孩聲音甜得發膩,“我只休息了一小會,真的真的,阿姨不要跟爸爸告狀。”
草莓被切成兔子形狀,擺盤精緻。他不好意思地推回給齊鷺:“不過我晚飯吃得很飽,現在吃不下啦。”
他緊緊盯著螢幕,媽媽溫聲說著沒事,接著揉那孩子頭髮的指尖。突然地,他想起去年發燒時,無人撫摸的、空蕩蕩的額頭。
可很快躁鬱感又蓋過酸澀的心情。
齊槐猛地踢翻了腳凳,倒地一聲悶響,驚得窗外麻雀撲稜稜飛走。
晚餐時銀質餐刀在盤子上劃出刺耳鳴叫。
因為他的功課質量不好,所以陸瞻白只叫管家端來了一片吐司送進書房,作為齊槐今天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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