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陣子沒見，方霆消瘦了很多，穿著一身黑，以前他意氣風發時，身上很有種混不吝的紈絝子弟味兒，現在那種感覺全沒了，比以前陰鬱消沉了不少。

進門他笑笑衝廖羽他們打了個招呼，只是笑容裡似乎也有些苦澀，似乎在想如果自己沒離開會怎樣。

廖羽看到方霆，內心也挺複雜。

方霆做過的錯事固然是不可原諒，但季中賽上要是沒有他，當時的tug也不可能拿到前八的成績，廖羽一個人不可能帶動兩個水平完全不夠的隊友。他們也算是曾經一起拼搏過。

只是後來當廖羽問方霆他做的這些事跟沉淪有沒有關係，方霆又一如既往地退縮，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廖羽有些失望，也覺得沒必要勉強，就沒再想過方霆的事。

方霆背了個包，坐下來之後他從包裡拿出一堆的紙質檔案，還有個行動硬碟，說裡面是電子版。

“之前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方霆說，“當時，決定不告訴廖羽採訪改期之後，有個賬戶給我打了一萬塊錢。”

“不說不是因為我害怕，是我必須裝的害怕。”方霆說，“因為他們一旦知道這件事我說出去了，想從這條路查出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指使就不可能了。”

當時方霆向隊伍坦白自己被迫假賽之後，一度表現得非常懦弱，再問他什麼他都不知道。

那時候隊友都對他挺失望，覺得已經這樣了，為什麼還要瞻前顧後，連對方是誰都不肯說出來。那時只覺得是方霆性格就這樣，因為方霆確實是挺牆頭草、欺軟怕硬的一個人，現在才知道，那時候他已經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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