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匆匆而去,轉眼已是高考後,學校給畢業生弄了個畢業歌會。柯遂又拾起了他的老本行:彈琴。
其實他一開始非常厭惡彈琴——在父親以及其他親戚眼裡,它是炫耀階層的工具:昂貴需時常保養的鋼琴、嚴厲資深的名師、向別人展示他的演奏會,這些硬體無一不需要大量的金錢。
他覺得自己像傀儡,寄託他人虛榮與喜好,兢兢業業扮演給他分配的角色。
不過愛上音樂也很簡單。和其他藝術不同,音樂展現最純粹的語言與儀式。任何外在形象都不再需要,它粉碎一切物質,變得簡潔、明瞭——僅憑抽象的顫動,它就能觸及最感性的心靈,這近乎哲學,一種思想。
因而幕布拉開,坐在臺上的柯黎看他是一副全神貫注的姿態,類似朝聖——與他意亂情迷吻她全身的神色相同,將自身視作祭品,全無保留,獻給神壇。
不,打住。
柯黎用力晃了晃頭。
她不該將柯遂放置在這些情色畫面。
身體記憶往往不聽使喚。羅馬幾天,她差點死於狂暴的性愛,與溫柔的水。極致的越界體驗,往往給肉體施加不可磨滅的烙印。
她與身體作鬥爭,用理性掌控,終於平復下來。
琴聲止息。柯遂從琴凳上起身,用話筒說:“獻給我的母親。”每一次結束他都這麼說,好像永遠只為她而彈。
黑暗裡,柯黎隨四周人鼓掌,安靜地注目他。這是壓軸曲目,歌會就此結束。之前表演的學生紛紛從幕布後出來,齊唱最經典的那首《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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