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左手手套
套在了右手上,
我記得只走了叄步
原來已經走了那麼多階梯~”
探出生鏽天線的老式收音機裡斷斷續續播放著音樂,這裡訊號不好,女歌手的聲音總是被拉長。
聽不出原來到底唱的什麼。
電流的沙沙聲吵得人腦袋疼。
他環視四周破敗掉皮的牆面,緊跟上前面人的步伐。
這裡隨時會冒出一隻老鼠,一條蛇,四不像的怪物,亦或是實驗品。
比如現在,他聽到一條在角落裡蠕動的蛇,鱗片摩擦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窸窣聲,它的身體刮擦過潮溼牆面。
“今晚的晚飯有著落了。”
其中一個人道。
他嫌惡地扭過頭,不去看蛇皮剝落的血腥畫面。
“哈哈,我手藝是不是進步很大!”
密不透風的腥臭味捂住他的口鼻,他放下槍扶著牆乾嘔起來,“嘔——”
背後是他們嘲諷的聲音,“我們來自聖冕之城的小少爺又被噁心到了”
“齊哥,下次不要這麼殘暴了。”
軍刀割下一塊血淋淋的生肉,被一隻同樣血淋淋的手遞給他,“吃嗎。”
毫無疑問的,他絕對,肯定,死也不會,屈服。
窗戶處的玻璃破了個大洞,但是夜裡並不會太冷。
從這裡望向外面,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如果有風吹一下它們的話。
它們會為天上那條漂亮的河,騰出在眼裡的位置。
他年幼時曾跟隨母親在專門的觀測點用天文望遠鏡觀察過,沒有這裡的這麼美。
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收音機再次接收到訊號,咿咿呀呀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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