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明明是這樣想的。

但捏著人的那隻手卻始終沒有用出任何攻擊的招數。

甚至對方就這樣坐在他身上，他也並沒有強行把人趕開的意思。

沉默片刻。

在虞時又一次打算開口的時候，人頭給出了迴應，他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也從來沒有見過。包括你身上的氣息，我……”

是第一次感受到。

但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種莫名的熟悉。

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虞時反而不說話了。

就捧著那顆人頭，歪著腦袋看著對方。

漂亮的鳳眼下面，左邊還嵌著一顆鮮紅的淚痣。

明明是個男人。

但只盯著他的臉，狐狸都覺得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般，彷彿聽見了自己心臟轟鳴的聲音。

沒他想的那麼多。

虞時只是突然聯想到，之前也聽那些小護士說過一些類似的傳聞。

說人死之後，會喪失活著的時候的記憶。

所以司鬱出現這種狀況，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於是換了一個話題，虞時問他：“你知道你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這一次對方回答的很快：“我沒有名字。”

狐狸本來就不需要人類的名字。

尤其是他這種已經死亡的狐狸。

更不需要那種無聊的代號。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虞時一拍他的肩膀，興奮的對著他說：“我跟你說，你叫司鬱，是我男朋友。這都是你忘了的、你身前的記憶。我現在告訴你，你不相信沒關係，我會用行動讓你理解的。”

本來是個很快樂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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