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右手邊的赤龍真人神色出現變化，徐徐退出天人交感之境時，他忽然開口向赤龍真人問道：“師父，你看到了甚麼？”

此下赤龍真人從天人交感的狀態中將退而未退，

驟然聽得蘇午所言，下意識地迴應道：“被龍抓女盤繞的一尊破碎塑像……”

師父轉過頭來，眼神恢復了清明，看著蘇午道：“某看到了，某所揹負的厲詭——龍抓女盤繞在一座東拼西湊的塑像之上，這作何解？”

大鬍子道人退出天人交感之境，心神恢復清明。

可他從天人交感之境中窺得的景象，卻依舊留存在他的記憶中，並未被抹去！

蘇午原本以為自身能記下天人交感之境中的種種景象，乃是因為曾窺見過自身‘完整神韻’，此下赤龍真人亦保留了天人交感之境中的記憶，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理解。

假若自身能保有此次天人交感之境中的全部記憶，原因在於自己已經窺見過‘完整神韻’。

那師父緣何也能保有此次記憶？

對方可不曾窺見過‘完整神韻’！

這其中莫非還有其他原因？

蘇午對此暫時沒有頭緒，與赤龍真人低聲交談幾句後，另一邊的顯直亦悠悠醒轉，這次不用蘇午開口，赤龍真人就溫聲向徒孫問道：“顯直，你看到了甚麼？”

“血海……

破碎的塑像……”

顯直喃喃自語，下意識地迴應著師祖的問話。

她意識漸漸清醒回來，

思維裡所見的種種畫面，卻在從她的記憶裡快速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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