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仰頭一飲而盡,然後苦得皺眉頭,但身體很快就暖和了,神情也鬆了許多。我連忙端來開水給他漱口,又往他嘴裡塞了一粒甜棗,藥先生端著燈,帶著走路都打瞌睡的黃狗準備離開了,東方忽然在他身後問:“藥先生,你可有把握?”
這句話沒頭沒腦,但藥先生卻聽懂了,他的腳步頓了頓,並沒有回頭:“我只為一人用過剖腹療疾的辦法,那個人在昏迷十天後,高熱不退,死了。”
說完,藥先生便走了。
東方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他的背影看起來很孤寂,像是走投無路的困獸。我嘆了一口氣,從後面擁住他,一隻手伸在他腿彎下,把他打橫抱回了床上,用被子把我們兩人裹住,然後躺在一起。
東方一直睜著眼睛,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就從被子下探過手去,握了他一下,說:“解藥還有四粒呢,還能拖個四年,辦法可以慢慢想,你別擔心。”
他勉強點點頭,我撫摸著他的背脊,直到他在我懷裡睡去,我卻聽了一夜的雨。
第二天一早,放晴了。我輕手輕腳下床,藥先生比我起得早,在院子裡練太極,他的狗在他身邊撒歡跑,有時跑得急了剎不住腳,一頭紮在地上,嗷嗷滾出老遠。藥先生無力地扶了扶額頭,低低罵一聲:“蠢狗。”
我去廚房熬了粥,放了枸杞和紅棗,藥先生聞見味道走進來,動了動鼻子說:“手藝不錯。再放點百合,更糯,還養陰潤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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