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得領著他回家。
與往常不同的是,裴河宴今天沒再穿那些寡淡到幾乎什麼也看不出的紗衣。他穿上了他作為過雲大弟子本該穿配的僧衣,出席了早課。
領誦的維那也換成了他,在滿殿靜靜佇立等候的所有信徒前,他往前邁了一步,位列佛祖座下,以低沉的莊穆的聲音領讀了佛經。
這一天,確實和往常沒有不同。
在普通香客眼裡,今天只是領誦的維那換了一位僧人,所有的僧眾也都格外莊嚴沉寂,無比認真。
可了了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做早課,也是他最後一次站在佛殿內為他的師弟師侄們領讀佛經。以往格外難熬的兩個小時,她卻恨不得能夠慢一點,再慢一點。
寶殿內的香在快燃盡時,他醇厚的聲音一頓,捻著佛珠的手也停了下來。他仰著頭,久久的凝望著正殿之中,莊嚴慈穆的佛像。
清晨的陽光透過一扇扇敞開的窗格如束束聚光的燈,從四面八方透入殿內,恰恰好將佛像與他籠罩在其中就仿若整個殿內,除了陣陣梵音和重重合誦外,只留下了他一人駐守在佛像之前。
始終閉目聆聽的過雲也在這時睜開了眼,他側目看向站在光霧之中像是隨時都會隨風飄散的裴河宴,久久未語。
終於,梵音止,經聲停。
盤繞在整個佛殿之中的梵樂似被穹頂牢牢籠罩著,即便所有聲音都已經停下,可仍能在殿中聽到恢弘的,沉厚的餘韻在飄嫋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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