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臟在加速跳動。

一時之間，他分不清是因為吞食晶石帶來的後遺症，還是在瀕死前被人硬生生從閻王那裡拉回來的……悸動感。

理智告訴衛巖，這是吊橋效應。

但感性佔據了上風，他的心跳抑制不住地在加快。

恰在此時，關子軒渾身是血地走進院子，給了衛巖轉移注意力的理由。

“衛哥，我殺了鄒高明！”

“……殺了就殺了。”

那隻四階喪屍的出現，衛巖已經徹底失望。

不止是對鄒高明，還有順子、大壯以及所有村民。

他們真的不知道喪屍的存在嗎？他們是真心擁護他的管理嗎？他們……他們不打招呼地擁擠進小院！

“衛哥。”

領頭的村民率先開口指責：“鄒哥為咱們村子做出那麼多貢獻，關子軒說殺就殺，他這麼狠毒，說不定哪天看我們不順眼，也會把我們都殺了！”

“就是就是！”

一群人紛紛附和，關子軒都快氣笑了，他扭頭看向衛巖。

後者靜靜地凝視著這群他保護了大半年的村民：“那你們想怎麼辦？”

村民們對視幾眼，又是那人開口表態：“衛哥，我們沒有他那麼過分。但他必須離開溫泉村，這裡不能留下一個殺人犯！”

“照這麼說，鄒高明做的那些惡事，你們都是幫兇，都是殺人犯，我是不是也得把你們趕出村子？”

“那不一樣！”村民急切反駁，“鄒哥乾的那些事，我們都不清楚，怎麼能算幫兇？再說了，就算鄒哥有錯，關子軒也不該直接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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