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用力一揮衣袖，將兩隻小鬼護在自己身後。

一個老嫗微笑著站在原本時小喜位置的後方。

老嫗穿著一身破爛的麻布衣裳，滿頭花白，一隻手拄著木柺杖，另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抬著，似乎在招柏雲兮過去。

她佝僂著身子，嗓音沙啞，像被車輪碾壓過一樣，問：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小女孩?

老嫗邊說邊用手比劃：大概這麼高，這麼瘦，扎兩個麻花小辮，穿著白色裙子，脖子上還帶著玉佩。

柏雲兮靜了好一會兒，像是在確定沒有危險以後，才開口答道：老人家，我們沒有見過。

老嫗失望地垂下手臂，但還是不死心地說：那如果你們見到她了，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啊。我就這麼一個孫女，沒了她我一個人怎麼辦啊

柏雲兮看著老嫗哀傷且無助的眼神，心頭一軟，微微點頭安慰道：老人家您放心，如果我們瞧見了您孫女，一定第一時間回來告訴您。

誒好好好謝謝你們。

老嫗說完就吃力地拄著柺杖走了。

步履蹣跚，落腳艱難，無時無刻不在顫抖，背影卻寬厚而堅定。

柏雲兮嘆了口氣，目送著老嫗走遠，才轉頭看向自家的兩隻小鬼。

一隻坦然自若，另一隻明顯被嚇得不輕。

嚴平安算是鬼王府裡閱歷最多的小鬼，跟在鬼王身邊的時日最久，上過刀山，下過火海，淌過血河，戰過沙場，殺過邪祟，斬過妖魔

所以這點驚嚇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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