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姐離開後，辦公室就剩姜南和宗教授兩個人，姜南以為是自己負責的課題部分出了差錯，十分上心地請教。

宗老師擺擺手：“不是這個問題。”

姜南見他欲言又止：“那您老這是……”

“經常來接你那個小夥子。”宗老師頓了下，“是叫周淮之吧，工學院的，聽說了老李的得意門生。”

老李，工學院的某位老教授。

姜南心思活絡，一聽就知道他想問什麼：“是啊，怎麼了？”

宗老師抬了抬眼鏡：“你們關係似乎很不錯？”

“是挺不錯的。”

“我只是那天碰到了老李，隨口問了幾句，他說這個小夥子人很不錯，有才，有技術，也不傲慢。”宗老師看著姜南，嘆了口氣，“……是個可交之人。”

姜南和周淮之的關係沒有公開，但也沒有刻意隱瞞，宗老師活了大半輩子，心如明鏡一般，想必也猜得出來。

作為姜南的指導老師，他沒有責怪姜南，反而去找李教授打聽周淮之的為人。

然後特地留下姜南和他聊這個，用意不言而喻。

他沒有明說，卻彼此心知肚明。

姜南眼眶有點發熱，嘴上卻說：“您怎麼還打聽這個啊？”

“誰愛打聽這個了。”宗老師瞪了他一眼，“一個個的不讓我省心，行了，沒有什麼事你也回去吧，免得你那……朋友等久了。”

他彆扭地用“朋友”來稱呼周淮之，畢竟這個年紀的人，對年輕人這樣的關係還是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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