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還在後面二五四六得吆喝他，時應把自己的碗筷洗淨擱在邊上，甩幹手指回程思敏的訊息。

針對昨天他給程思敏發的萬元轉賬。程思敏非但沒收，反而給他退回了。

再加上他給程思敏朋友圈的點贊，評論，也沒得他想要的那種極致曖昧的反饋，程思敏倒還是那麼親切，關懷地問了他一句：“時應，你犯病了是吧？”

還行，回了總比不回強，沒叫他一條訊息等到明年去。程思敏對他還是挺不錯的。

心裡舒服多了，還有點感動呢，時應想了想，回她：“沒呀。”

“怎麼這麼問。”

什麼怎麼這麼問？黃河苑內程思敏正坐在馬桶上刷牙，嘴裡的泡沫隨著謾罵聲從口中噴出來，幾枚迷你泡泡短暫地脫離了地球引力，竟然像熱氣球一樣朝著天花板上飄。

貝貝站在衛生間的門口，把程思敏的舉動當做互動遊戲，不停朝著空中的泡泡“咔咔”亂咬。

程思敏起身漱口，懶得和時應打字廢話，語音含糊不清地發給他：“你轉我錢幹嘛？半夜不睡覺評論我朋友圈幹嘛？喝著假酒了是吧？。”

喝到假酒也是有可能的，人生三大苦，求不得、怨憎會、愛離別，時應好像全佔了，要不是他酒量特好，根本不醉，他真的會想借酒澆愁。

語音資訊的聲音才播放了一遍，時應又點了一遍，程思敏罵他的聲音沙沙綿綿的，像冒完泡的冰汽水，估計是剛睡醒，語音才播放了一半，時應餘光裡出現一顆半禿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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