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問出這種問題。
秦一隅呼吸都困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維持那副無所謂的表情的,這也算是他的天賦之一?
“沒有,我挺乾淨的,還是個處呢,想不到吧。”
“真沒騙你,你不願意?”他壓下身子,掐著南乙下巴想和他接吻,原以為南乙會躲,會繼續掙扎,但他卻接受了。
他沒有動,就這樣平靜地任他壓上了嘴唇。等到秦一隅有些困惑又有點難過地抬頭移開時,南乙才啞著嗓子,自暴自棄一般說:“願意,做吧。”
這四個字幾乎是從窒息的喉嚨裡擠出來的,好像吐出四塊被反覆壓下去的血塊似的,說出口,反而得以喘息。
南乙忽然發現自己也挺作的,既要又要,死拽著這個人不讓他走,又吃醋發脾氣耗空對方耐心,說是炮友,實際什麼都不讓秦一隅做,誰受得了。
現在他決定丟掉所有包袱了,至少他是秦一隅的第一個,無所謂了。
他自己主動將褪到手邊的衛衣扯開,脫下來扔到地上,也趁秦一隅抬起上身的時候,拽住身上黑色半袖的衣襬。
可他的手卻被握住了,不再是粗暴、武斷的,很輕,更像是放在他手腕上。
下一秒,很涼的幾滴液體啪嗒落在他手背上。
南乙忽然回神,抬眼看向垂著頭的那人。越過窗簾縫隙的月光照亮了不斷滾落的淚珠,大顆大顆的,晶瑩剔透,鑽石一樣。
他有些慌了,試圖伸手去擦,可秦一隅卻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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