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夏南星被燻得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臉埋進大壯衣領裡，隔絕濃香。

“郎君，來玩呀！”巷子窄小，羅帕伴著嬌媚的邀請聲，幾乎掃到大壯臉上，只要能招徠到生意，誰管金主扛著人質揹著美人。

大壯眼皮子一掀：“滾。”

“噫。”最前頭的小倌嚇得當即噤聲，縮到後頭。

他自小生活在此，近二十載的時光，通往黑市的路上，什麼凶神惡煞的人沒見過，早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眼前這人只一個字一個眼神，就讓他連一口氣都不敢多喘。

要不起要不起，這眼神哪是恩客，分明是殺人不眨眼的修羅。

在場的都是會看眼色的，當即都消停下來。

巷子盡頭是一間賭坊，裡頭人聲鼎沸，男人們加碼呼喝、狂笑哀嚎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夏南星剛才鼻子受擾，此刻耳膜狂震，忍不住抱怨：“什麼鬼地方。”

大壯放他下來，鬆開陳康虎，後者剛鬆一口氣，脖頸就被一條靈繩繫住。

大壯把靈繩塞進橘子懷裡，站到夏南星身後，雙手捂住他耳朵。

寬大手掌厚實又溫暖，還覆上一層靈膜，把噪聲完全隔絕在外，夏南星抬頭朝後看著他道：“這樣我也聽不到你說話了。”

“我可傳音。”大壯低沉悅耳的嗓音透過顱骨傳入腦海。

這種感覺很奇妙，彷彿有人在身體裡說話，夏南星新奇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骨傳導嗎？你再多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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