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魯智深自在房中納悶,坐立熬煎,待人取藥歸來才抽身離開。智深才出臥房,隱約聽得後方傳來人聲:“林姑娘怎的病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生魂出竅了。”聽來卻是恍恍惚惚,如墜夢中。智深忽覺深思睏倦,不免心疑:才醒了,哪裡冒出這陣疲乏來!覺道殿中陰風忽起,冷氣侵入,吹的那殿宇吸吸地動,罩下一陣黑雲,布合了上下。智深再也支撐不住,就方才林黛玉睡的椅上脫衣而臥。
那智深剛合上眼,便覺一抹香風拂過,似曾相識,登時睜開眼來,只見一個女子在前方愈走愈遠。那女子背影飄逸,身段蹁躚,凌波生香,乍一望去,有些林黛玉的風采。智深拽步追上,隨女子行跡,但見前方朱欄白石,綠樹清溪,真是人跡稀逢,飛塵不到。智深正要進去,女子回過身來,豎起雙眉罵道:“沒見世面的臭男人!那是你該去的地兒麼?沒人請你,你倒有臉!”智深正待發怒,卻又覺得她發嗔的模樣頗有林風,頓時心生不忍。再一看,那女子眉眼俊美,與上月那人不分上下,確實有點黛玉的影子。智深打量了,心想:有點像,卻分明不是,教頭的侄女比她還要好看上百倍。於是提著禪杖道:“灑家因見神仙好似故人,只想過來看看,無意衝撞,神仙休怪,莫要笑話。”女子見他雖形容粗獷,但有禮有教,便笑道:“我是芙蓉花神的弟子,與花神親如姐妹,司天上木蓮之盛衰,掌人間拒霜之結散,因聽說今日必有姐姐的生魂途徑此地,故在外等候,不料與你相逢。那後邊卻是太虛幻境,不是你該去的地兒,你快走遠些。”智深道:“幹鳥麼!門也敞著,地也空著,來人了卻又作怪?俺又不是自願來的。”女子道:“虧你還是出家人,如何不懂各有天命的道理?若是去得,你便不是你了。”智深聽了,悶聲琢磨,不再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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