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自己驚訝、猶豫的表情。

這旁若無人的沉默對視，藏著諸多情感，無端洩露出幾分曖昧之意。

應良才：“……”這就演起來了。

“你怎麼還不收回異能？”應良才看著溫塵坐下來，他的表情一言難盡，忍不住問道。

自從溫塵出現之後，賀霖的目光就沒有移開過。

這時，他才淡淡收回目光，看向應良才時又一片冷淡，說：

“我想看見他。”

這個回答更讓人一頭霧水。

奇怪得很。

“只是一個異能，怎麼對待都可以吧？”

當出氣筒、沙袋或者是替罪羊，總之異能依附於主體，那麼一切都要服務於賀霖，全部有利於他自身。

賀霖沒有回答，只是倒了一杯水。

然後，動作熟稔地遞給了旁邊的溫塵，後者猶豫了一瞬，然後接了過去。

溫塵手裡捧著水杯，覺得掌心有點發燙。

“賀霖，你其實可以做到更多。”

應良才強壓下心裡不適，繼續說道：

“現在形勢複雜，你要是願意接手十三區，我和老曾都能幫你，到時候也不會有人追究這件事。”

他們也不是多有同情心，只是賀霖於十三區更有利用價值。

“不行。”溫塵忍不住開口，引來兩方注視，應良才卻再次看向賀霖。

“為什麼？”

應良才現在沒把他當回事，在他看來是賀霖在否決。

“問我幹什麼。”賀霖冷笑一聲，看向了溫塵。

“……”

三人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形成了一個奇妙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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