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實驗室的溫度常年冰冷。

但躺在實驗艙裡的祁燃燼，額角卻已經滲出了冷汗。

她只穿著一件緊身訓練背心。露出的小麥色面板上佈滿了疤痕與術式印痕，那些線條像是被活生生刻入面板下層，泛著令人心生寒意的暗紅色。

終端裝置前，研究員面色凝重：“指揮官，剛才在強化過程中系統已經觸發警告，我暫時中止了裝置。”

“你的身體承受力已經逼近臨界。我不建議再強化，再繼續可能會嚴重摺損壽命，神經崩潰，甚至……靈魂消散。”

祁燃燼沒有應聲，只是低頭調整手臂上的介面，指節蒼白卻毫不顫抖。

“繼續。”她冷靜地吐出兩個字。

“為什麼？你現在已經幾乎可以完全脫離媒介，原初力響應迅速，強度和控制力都處在上位水準！”研究員忍不住焦急勸道，“你沒必要這麼賭命！你已經足夠強——”

“我說繼續。你是在違抗命令麼？”祁燃燼終於抬起頭，目光冰冷。

研究員張了張口，最終也只咬牙吞下剩下的勸導。她按下了啟動鍵，實驗艙隨即緩緩閉合。四周的儀式節點亮起，一圈圈晦澀的符文逐漸浮現。

不同人類對原初力的適配度天生有別。

體質越弱，引導原初力就越困難——施展速度慢，力量也淺薄。大多數人只能依靠符文或銀器等媒介勉強施法，只有極少數人能如魚得水般掌控這股力量。

而祁燃燼，恰巧是那種最不被上帝眷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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