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冬,茶水開始涼得快,斟出來沒兩句話的功夫就冷透了。是以李羨在書房會客案上支起了紅泥小爐,一直小火煮著,也不怕冷水入腸了。
單不器見了,取笑道:“茶不經煮。這一通熬下來,殿下也不嫌茶味苦澀?”
單不器說“熬”,僅看色澤,確實同藥一樣。
李羨攬袖替單不器續了一杯,雲淡風輕道:“這一壺就投了幾片茶葉,不過有個顏色香味而已。我舌頭木,也嘗不出什麼好不好的。若不是不想人說我連茶也不準備,我倒想就煮白水喝。天寒地凍的,總比冷的強。”
反正來太子府的人沒一個是奔著喝茶來的,也沒人敢說太子府的茶不好。
也許有一個吧。李羨想到。
坐在對面的單不器抿了一口,品出來:“這得是十年以上的老普洱吧。”
比旁的茶經煮些,可也算暴殄天物了。
“是吧,”李羨不太肯定,“皇帝動不動就賜茶給我,我也記不清具體了。”
每逢貢茶,皇帝總會賞一份給李羨,囤積起來,夠他一個人喝叄年了,更不要說還有賞加。所幸他這裡迎來送往的機會多,快存過頭的茶就拿出來待客。尤其是綠茶,圖的就是一口鮮,次年味道就會大打折扣,全靠那群老頭消受了。
提到這個,單不器不由想起另一件事:“殿下聽說了嗎,杜儀將軍進獻了一件狐腋白裘給陛下。”
李羨緩緩放下杯盞,嘴角微斂,但仍然是上挑的,“定國公有個好兒子。與胡桓一戰,捷報頻傳。皇帝已經誇了他們父子幾次了。又進狐裘,皇帝可不是一般的開心,就聽了定國公的進言,說什麼外要禦敵,朝內卻不安,內憂外患,不宜深究,最後只處置了幾個‘巨鱷’,其餘人把虧空補上,就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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