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喊人,不必去叫大夫。
更不必讓她知道。
只要蠱毒不解,每個月都要經歷這麼一遭,他早已經習慣。
煜兒被他扯得停下了腳步。
少年與他一樣,烏黑的發並未束,就這般隨意披散著,幾根纏在步瞻泛著青白之色的指頭上。見他如此固執,步煜似乎有些惱了,他再度轉身,朝著桌案前滿身血跡的男人道:
為何不必,何謂不必?步瞻,你當真以為自己能雖掌控一切,你當真以為你不會死嗎?!
話音剛落,步煜一下怔住。
適才心急,他口無遮攔,待語畢,少年才驚覺自己說了怎樣一番話。
與他一同愣住的,是正坐在桌案前的白衣男人。
夜風拂過他的眉眼,男人的衣衫被血水和汗水浸溼。
他的手指鬆了鬆,不過一瞬,又重新將煜兒的袖袍捏緊。
不會死。
這一聲輕嘆,似乎夾雜著心酸,又似乎夾雜著無奈。
步煜也終於冷靜下來。
有許多人說過,他與他的生父很像,都是一樣的不漏聲色、不辨情緒。明明還是個孩子,他卻比同齡人都要成熟許多,他能很好地隱藏自己的全部悲喜,心思深沉得令人害怕。
這是步煜第一次,情緒這般失控。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他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可即便如此,少年的一顆心仍然怦怦跳動得厲害。他有些怕了,看著眼前的男人,步煜心底裡竟平白生出一種名為畏懼的感覺,這讓他的聲音也不禁抖了抖,低下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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