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悅的瞳孔黑得可怕,幾秒間前半生所有黑暗的記憶都被這雙眼牽引出來,電流般穿過大腦,清晰可鑑地浮現,陳原盯著她的雙眼,一陣恍惚。
陶悅當然不知道這些。可陳原卻有種她知曉一切的恐懼感。
強烈的窺視感包圍著他,甚至產生一種被剝開的恥辱。她不知道。陳原告訴自己。可又覺得她知道。是他說夢話了?還是喝醉的時候說了什麼。他突然感覺陶悅彷彿擁有上帝視角,她看到了他腦海中的往事,穿越回他灰暗的童年,冷漠旁觀他的弱小與悲哀。深埋恐懼與無助的內心被看穿,她在嘲笑自己。
無由的慌亂令陳原又產生破壞一切,毀滅一切的衝動,用力甩開她,聲音發顫:“操你媽的。”
他起身去酒櫃拿酒。哆嗦著手倒了半杯,一飲而盡。辛辣的滋味令他一陣作嘔,碰到嘴角的傷口火辣辣的疼,酒精上頭後,他開始憤怒。還覺得很傷心,想哭。又是那種感覺,他說不上來,但是很討厭,而他對抗這種厭惡的方式就是暴力。
“你是不是有毛病?犯什麼賤?我對你不好嗎?”
他又在重複這個問題。他覺得的好,就是打一巴掌給一顆棗。把她當成個有趣小玩意兒養著。畢竟,他想讓誰不好過,誰就得受罪。他覺得誰受了他的好都得對他感激涕零。所以他不理解陶悅為什麼不願意待在他身邊。他甚至覺得他對陶悅這麼好這麼仁慈陶悅得愛上他才說得過去。結果她竟然還在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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