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顧昭昭從噩夢中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額頭上也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她的手緊緊攥著被角，指尖發白，彷彿試圖抓住夢中那個逐漸模糊的身影。

“昭昭。”江澈的聲音很溫和，帶著一絲剛醒來的沙啞。他伸手開啟床頭的落地燈，輕輕將顧昭昭摟在懷裡：“做噩夢了嗎？”

顧昭昭點了點頭，往江澈懷裡靠了靠，沒有說話。

她的視線向遠處飄去，窗外的夜色不再濃稠，籠罩了一層薄薄的灰藍色，她看了眼手機，已經凌晨叄點半了。

“我去洗洗。”她抬頭輕聲說道，起身向浴室走去。

片刻後，清晰的水流聲劃破了夜的寂靜。

江澈掀開被子，起身走到廚房，從冰箱裡取出一盒牛奶倒入玻璃杯中，放進了微波爐。

牛奶在微波爐裡緩緩旋轉，發出輕微的嗡鳴聲，為寂靜的夜色增添了一點生氣。江澈雙手撐在大理石臺面上，目光落在微波爐的計時器上。

“叮——”微波爐發出一聲清脆的提示音，江澈回過神，端起熱牛奶走回臥室，放到顧昭昭床頭。

浴室的水聲漸漸小了，江澈回頭看去，顧昭昭正從浴室裡走出來，身上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長髮溼漉漉地披在肩上，髮梢的水滴順著鎖骨流向浴巾的邊緣。

“我幫你吹頭髮。”

“嗯。”顧昭昭閉著眼睛，感受著熱風輕輕拂過的溫暖，原本被噩夢驚醒的不安也一點點消散，她不自覺地放鬆下來，身子向江澈懷裡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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