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叄點的時候,天空開始下雨。
雨點不大,落在臉上只覺得癢,陸初梨下了車,雨絲落在她亮黑的小皮鞋上,增添一抹水光。
上次看媽媽的時候,也是在下雨,就好像,是她在哭。
陸初梨一個人走在墓地,藉著手機的亮光,她在無數個墓碑前穿梭,冷風拂起長髮,好像正有人輕柔地撫摸她的臉。
最終,她在一座墓碑前站定。
陳茗月。
媽媽。
陸初梨垂下頭,看著墓前已經焉掉不少的鮮花,它純白的花瓣已經發黃,葉子乾癟地垂下,早已經失去所有的生命力。
“媽媽?”她試探著喊了一聲,帶著困惑和迷茫。
“是媽媽啊。”陸初梨笑了一笑,她蹲下身,去碰那死去的花兒。
隨著動作的牽扯,後面被打的地方隱隱作痛,雖然抹過藥,但到底還沒好。陸初梨在半夜出逃,留給陸承德的,只有那罐少了好幾粒的褪黑素。
“對不起,媽媽,我食言了。”
她在陸承德懷裡,在巴掌和甜言蜜語裡承認,承認她愛陸承德,並且不想放棄。
之前的歇斯底里倒成了笑話,媽媽呢,最可憐的不是媽媽嗎,是她承受了屬於媽媽的愛,並且,還想把那人一起拉進地獄。
好惡毒啊,媽媽,我好惡毒。
夜風裡,她開始自言自語。
“媽媽,我是來懺悔的。”
“我有時候也會想,我是從您子宮裡孕育出來的,您給我生命,給我骨頭,還有血啊肉啊,那是不是連最濃烈的感情也給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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