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
日子像塊泡透了髒水的抹布,擰不出新水,甩不幹舊漬,就那麼溼漉漉、沉甸甸地掛在時間的繩索上。往下滴答著渾濁的水滴,在公寓光潔的地板上洇開一灘又一灘模糊的印記,如同程汐此刻的心境。
她留在了白予澈的公寓。
或者說,是被留下了。
那個一度塞滿了她“分手”的決絕意志的行李箱,在她情緒稍稍平復的第二天的清晨,如同犯罪證據般被他無聲無息地拖進了儲藏室最深的角落。計劃被擱置,出口被封鎖,生活滑入一種令人窒息的軌道。
她留下的理由,連她自己都難以辨析。或許是那一晚他崩潰般的“坦白”——儘管那坦白裡必然摻雜著九分計算和一分可能存在的真實痛苦——像一場突如其來的冰雹,砸碎了她所有關於“離開”的清晰思路。也許是巨大的背叛感和自我厭惡感,需要一個近在咫尺的、活生生的靶子來承載與發洩。又或者,僅僅是人在經歷過山車般的情緒顛簸後,靈魂會本能地蜷縮起來,像受傷的刺蝟,暫時失去了挪動哪怕一根刺的力氣。
而白予澈,就像一臺被植入了“不惜一切代價,修復並固化當前關係”核心指令的、擁有頂級運算能力的人形機器。他收起了所有可能再次觸發她激烈反抗的“Dante”式攻擊性魅力,轉而執行一套更加精密、更具滲透性、也更令人不寒而慄的“贖罪”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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