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遇替他擦拭眼淚，“真的，我不騙哥哥。”

裴厭瞪他一眼，那意思就像在說，你騙我騙的還少嗎。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不準再傷害我的家人朋友。

先穩住再說，既然他還沒有完全異化，那就說明還有挽回的機會，而且他也不會拋棄自己賴以生活的地方，變成一條人魚居於深海。

“那如果像今天一樣，他想殺我呢？”

謝遇淡淡道，眼底還殘留著不悅的情緒。

“不可能，只要你不先傷害他們，他們也不會傷害你的。”裴厭十分篤定。

謝遇盯著他，忽然斂眉自嘲一笑，不知道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還是因為他偏心的回答。

“可以是可以，但是…”

他直視著裴厭，執拗又陰鬱，“我也不想再從哥哥嘴裡聽到別人的事情，尤其是那個姓陸的。”

“為什麼？”裴厭愣了下，“就因為他今□□你開槍？”

“就因為？”謝遇嗤了一聲，“如果我只是個普通的人類，那我已經死了，就算這樣，哥哥也不在意？”

靜默片刻，裴厭回道：“陸霄他有分寸。”

他不認為陸霄會真的對謝遇痛下殺手，他們並肩作戰數年，這種瞭解還是有的。

“哥哥！”

謝遇重重喊了句，眼底的嫉妒快要溢位來，“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裴厭緊急閉嘴，然而下一秒他的肚子就叫了，在這寂靜的洞穴中十分明顯，他連忙捂住肚子，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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