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深頓了一頓,銀針穩穩沒入何壁體內,何其繁看樣子倒是想過來扶他,但是手裡還捧著針盒,只能遙遙關切:“師弟有何高見?”
嶽華濃爬起來,笑道:“我沒任何高見。江大夫全力以赴,一成也是十成。不過師兄,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江水深道:“你出去。”
嶽華濃叫冤:“我都這樣了你還趕我出去。你放心,我除了欣賞你大展身手,不會有任何異動。師兄的劍也可以為我作證。”
“先生。”房間一角的冬凌突然說。
他此前從未開口,只是在角落裡遠遠的站著,像一座本來就擺放在那裡的燈柱。往常給江水深打下手這活都是他來做,有時候江水深也會讓他參與病情的討論或者傷勢的處理,但這麼久卻彷彿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既不看何壁,也不看嶽華濃,只是小心盯著自己腳下。
江水深看向他,目光並不壓迫,但極沉靜,彼此心下都洞若觀火,冬凌幾乎要打退堂鼓,仍舊咬牙道:“先生。”
“冬凌。”江水深說。“我是個大夫。他是什麼人,跟我並沒有關係。”
冬凌抬頭對上他眼神,居然笑了笑:“跟我也沒有關係,是嗎?”
江水深道:“你也出去。”
“先生。”冬凌說,聲音有些微顫抖。“我若出了這個門,不會再回來了。”
他絕非賭氣,話落在地上便四分五裂,摔出了堅決的稜角。嶽華濃看看冬凌,又看看江水深;難得冬凌此刻跟他同仇敵愾,他簡直不知道想笑還是想哭,好在殘存的理智讓他保持了沉默。他知道這場合已容不得他再插足,只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被仔細地,緩慢地撕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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