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目光在她那雙眼睛上停了幾秒。

兩人此刻仍然在床上，距離近得幾乎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

林聞舟靠坐在床頭，剛才問出口那句話後，心跳還未恢復平穩。

她面板白得近乎透明，五官清冷柔致，線條柔和卻不失銳利，像極了某種盛放卻不近人情的花。此刻那張冷淡的臉上浮著一層薄薄紅暈，整個人似乎陷入一場危險卻無法抽身的漩渦中。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神經緊繃到極致，連呼吸都變得輕淺起來。

艾洛施一時沒回答，眼神落在她臉上，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判斷。

“你一開始就知道吧？”他忽然開口，嗓音低啞，帶著一點難以捉摸的意味。

林聞舟怔了一下，抬眼看他。

“你問我貴族能不能讓血奴變成混血。”

他的目光幽深，彷彿要將她看穿，“你早就聽說過這個設定，對嗎？”

昏暗的燈光下，艾洛施那雙深灰色的眼眸泛著柔光，襯得他神情格外深沉。

林聞舟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對，一開始是聽說過……但具體是用什麼方式？”

艾洛施笑了笑，動作懶散。他白皙而線條利落的脖頸在光影中若隱若現，引得人心神浮動。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獨有的冷冽香氣。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緩緩低語：“很簡單——和我做愛，然後，我標記你，你喝我的血。”

林聞舟這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早已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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