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東嶽府君再度問道：“你為什麼會為他拼命？不要告訴我，因為當年你與神尊的舊怨……你的性情，我一清二楚，再大的仇怨，你也會隱忍到將來你重登帝境之時，甚至登臨帝境之上，再來複仇！”

停頓了下，東嶽府君悶聲道：“告訴我，他有什麼值得你拼命的地方？”

陰天子竭力而為，沿著三界之門，與神尊交鋒，正值激烈之時，幾乎有著按捺不住，要探出三界之門，親身進入天界決戰的念頭。

但進入天界，便只是仙王巔峰，他終究按捺住了心中的衝動。

而聽得東嶽府君的疑問，祂終究過了片刻，還是迴應了。

“此戰無法擊殺神尊！”

陰天子說道：“其實本座此刻，也並不是神尊的對手。”

東嶽府君神情肅然，說道：“可是你還是傾盡全力了。”

陰天子繼續說道：“此戰過後，無法誅殺神尊之軀，能誅殺神尊之心……準確地說，此戰之後，舊神一脈的所有神靈，都將被打碎心中的信仰，都將被滅去與生俱來的‘高傲之意’！”

東嶽府君目光微凝，說道：“世人說，殺人誅心！你今日無法弒神，卻要誅了神心！憑什麼？”

“憑李正景！”

“他很有本事，但我不認為，他有這個本事。”

“過往沒有，現在有了。”

“為何？”

“……”

陰天子回望一眼，淡淡道：“所有知曉此事的人，都將成為南部舊神一脈的死敵……而神尊這位帝境存在，將會傾盡所有力量，不惜一切代價，滅口所有知情者，你還要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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