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堯嘆了口氣,配合著拉出樹根，樹皮太厚，也看不出他現在是什麼表情，聽聲音倒是有兩分惆悵。

“你不懂。”

“懂什麼？”

“哎......”宿堯先嘆了口氣,樹枝窸窸窣窣的一陣響動,有一根特別長,從頭頂直接伸到了晏夫眼前,“你出生就是人,而我是樹妖。你有名有姓,而我連名字都是自己起的，是不是聽著耳熟？”

晏夫把宿堯兩個字在唇舌間來回唸了兩次，伸手把樹枝拉到手裡細看,點頭道：“取得樹妖的諧音？”

“對啊,天生天養的妖族，沒有傳承的樹妖唄,多貼切啊！”

枝幹細看帶著奇怪地深重紫色,葉脈間也是一樣,晏夫心裡更加確定了幾分，但還是有一件事情想不通,“你曾說過，妖族辦事處主管妖族從誕生到消亡地所有事，包括你們的跟腳。”

宿堯被他摸得有些癢，枝幹上有一片葉子又掉了下來，剛好掉在了晏夫手心裡，這葉子從外表看，確實和榆樹十分相像，但這紫色卻非同尋常。

“是啊，當時幫我辦戶口的那隻老妖怪也說我是棵榆樹，還有大長老......”宿堯猶豫了，難得和晏夫一樣皺起了眉頭。

“想到了什麼？”

“......”宿堯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回過神來，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大長老原來早就知道我不是榆樹嗎？”

晏夫點了點頭，坦言道：“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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