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宵很清醒地看著,清醒地都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了。那時候他當然是可以反應過來的,他殺死自己的人偶時速度都很快,但他動不了,內心有一塊被揪起來。
這個假的唐釉,太像他記憶裡的唐釉了。
沈寂宵默默地想:甚至比真的還要像。
真的小水母很少露出憂傷的表情。
唐釉也許有很多個,燈塔水母的上一輩子和上上輩子和更久遠之前的故事,而他曾經認識到的只是那一瞬間。他覺得那是唐釉,但實際上只是唐釉的百分之一——或者千分之一,只是時間長河裡短暫的出現過的那一個。
他為什麼會對那個假的人偶念念不忘呢?
沈寂宵在清醒的夢境裡迷茫地想著。
直到夢境忽然變了味兒。
夢嘛,再清醒它也是混亂的,上和下之間往往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絡,除了唐釉還存在於他的夢境裡。
仍然是在水中,但唐釉換了一身衣服,一件很寬鬆的襯衫,很眼熟。沈寂宵看了一眼釦子,發現這或許是他的衣服。
很快他想起了這個場景的唐釉存在於什麼時候——他們剛去到陸地上,小水母對什麼都不適應,洗完澡之後沒有合適的衣服,便拿他的襯衫當睡衣湊合用。
自然是沒穿褲子的,小水母對於人類只能開成兩半的腿很不滿意,認為自己可以開成八十八條的觸手要靈活穩定許多。而且小水母沒習慣走路,認為肌膚和布料的摩擦很難受,所以剛開始那會兒他特別抗拒穿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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