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停頓，後面就哭不下去了，神智回到腦子裡，又開始覺得丟人，急忙扭頭扯床頭櫃上的紙巾擦臉。

盧默青熱心地湊過去扯了紙巾幫忙，陳昊嫌棄他，一隻手繼續擦，另一隻手推他：“不要你幫！”

盧默青訕訕地，下床去擰了熱毛巾來。

陳昊猶豫了下，還是接了過來。

盧默青大受鼓舞：“昊昊……”

陳昊低著頭，用熱毛巾貼著臉，打斷他的話：“我就是沒有你聰明厲害，我就是隻能幹很基礎的工作，你這種厲害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盧默青急忙說：“我真的沒有瞧不起你。”

“我沒有說你瞧不起我。”陳昊說，“你只是理解不了。”

陳昊看到過一個短影片說，天才不一定能當好老師，因為天才看題目一看就會，中間的步驟他不知道怎麼跟學生解釋，也想不明白學生怎麼不能一看就懂，而普通人就是要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思考。

所以盧默青不能理解自己其實很正常。只是他想起來還是會有些難過，也有些自卑。盧默青至少也應該找一個名牌大學生。

盧默青嘆了聲氣，自我檢討：“我理解不了就是我笨，我沒用，都不能理解你。”

“你不用說這些話，不是你的問題。”陳昊說。

“也不是你的問題。”盧默青說。

陳昊想了想，說：“就是咱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問題。”

盧默青一聽這話，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兒，生怕陳昊要以這個為理由提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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