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穗莫名其妙地想,難怪周景淮精神狀態這麼穩定。
他看起來就是“與其自己內耗,不如怪罪他人”的那種人。
“也不是不喜歡,只是穿不習慣,也不太用得上,市集裡都是鵝卵石路,我穿這樣估計走幾步就要崴了。”
周景淮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一言不發地幫她把帆布鞋穿好,骨節分明的修長十指,就連繫個鞋帶,也像是在擺弄一件藝術品。
末了,他仰頭,無奈嘆了口氣。
“黎穗。”
“嗯?”
“現在不是說得挺溜?怎麼到我媽面前就不敢說了?”
她本沒有任何理由委屈自己,無論是穿一雙鞋。
還是嫁一個人。
可週景淮有時候又想,自己有什麼立場說這種話呢,他不也一樣?
明知她當時不理智、明知她的心另有所屬,卻還是假裝不知地裝成獵物,闖進了她的生活。
*
晚上又下起了雨,淅淅瀝瀝。
黎穗撐著腦袋,看著雨滴落在鵝卵石上,水波四濺,宛如這陰沉沉天色裡,綻放的煙花。
周景淮的話,在她腦海中迴圈播放,但記憶更深的,倒不是內容,而是他當時異常鄭重的語調和神色。
在黎穗和周景淮為數不多的接觸中,這樣的周景淮,無疑是令人陌生的。
她還清晰地記得,第一次和周景淮見面的場景。
那是差不多六年前,異常躁熱的七月。
她還沒有放暑假,爺爺的室外糖畫攤,因為氣溫實在太高,完全開不了張,正好認識的店老闆給他送了張景區門票,他想著不要浪費,就一個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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