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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關係

沈白舟的後背撞上牆壁，牆壁上的陰冷瞬間侵襲進他的面板裡，卻遠不及他渾身上下的冷意。

不算重的一撞，卻彷彿將他砸得靈魂出了竅。

沈白舟整個人僵如雕塑，沒有完全抬起的手也僵在半空，所有的顫意都在剎那間靜止。

他懷裡落了空。

沈白舟恍然意識到陸折對他做了什麼。

以他為中心像是鋪張開了一張凝實的網，侵蝕著四周的亮光，消弭著周圍的空氣，最後將他推入萬丈深淵。

同時，腦海裡無數令他恐懼的畫面，像碎片似的不停地劃斷他的神經。

噴張出的血液不堪重力流淌下來的血漬，無聲息地提醒著他——

陸折推開了他。

陸折排斥他的靠近。

見到陸折以來，這是第一次。

可是在那之前，他飽嘗過千千萬萬次，積累了千千萬萬的痛和絕望，只這麼一次就會徹底擊垮他。

“……不要。”

恐懼凝聚的粗繩勒緊了沈白舟的脖子，拼盡全力掙扎也只能從嘴裡溢位這麼兩個字。

陸折聽到沈白舟的聲音，才猝然驚醒過來，想起他對沈白舟做了什麼。

他視線回籠，抬眸就撞見了沈白舟充滿紅血絲的眼睛，以及瞳孔裡面像是遭到了崩壞的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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