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陸小鳳和花滿樓就?鎮定多了。

畢竟死而復生的例子正在這裡呢。

雖然她看起來也為同伴這話吃了一驚，正擰著眉頭思索。

陸小鳳摸摸鬍子：“無論如何，活著是件好事，不是麼？”

生命之所以可貴，便是因為不可再來。可就?算這樣，不珍惜自?己與他?人性命的人仍然很多。

可當死者發覺自?己可以再生，只不過需要付出?血脈相連之人的性命——甚至對方也可以在死去後重新復甦，那又?有什麼需要顧忌害怕的呢？

這個世界、彼此的性命，不過是一場荒唐而又?恆久的遊戲罷了。

遊戲。

陸小鳳細細咀嚼這這兩個字，覺得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他?們甚至曉得不要牽連無辜的人呢！

可這種混蛋的輕鬆在注意到葉星來之後，又?變作了沉甸甸的苦澀，說不出?口無法形容的悲慼，像是巨大而沉重的岩石，堵塞在胸口，帶著心臟一寸寸的下沉。

我不願意阿葉也變成這樣。

陸小鳳想。

葉姑娘早已沉浸在遊戲中、不願離開了。

花滿樓想。

“——等等。”葉星來很快地看了楚留香一眼，“先?別?急著死。”

這人居然會生氣？

從沒見過他?生氣，得趁現在多看兩眼。

“他?們……是為什麼進?去的？”

也許只是因為在找理由、也許是因為注意力其實在別?的地方，她這兩句話說出?口時慢吞吞的。

然而葉星來的注意力在何方，其實是很輕易就?能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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