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見他不語，心下也會意。

因為沉默，便代表預設。

證實事實卻如她想。

一直以來，雙方均不願面對的事實，此刻被忽然提起。

萬聖瞧著敖烈，忽地苦笑。

眼眶也開始溼潤。

腳下下意識後退，一個踉蹌。

卻竟是險些栽倒。

敖小玉見狀，想上前扶住萬聖。

可還不待她靠近，敖烈便先一步反應，及時扶住了萬聖公主。

“一開始，我確實如此打算。因著共生鏈的束縛。長久下來，我逐漸改變了想法。我開始害怕，害怕你那般討厭我，會不會在得知我真正身份後，厭惡並遠離我。”

萬聖公主在敖烈的攙扶下，站穩身形。

“我不敢將共生鏈之事告訴任何人，甚至是父王。則是害怕生出意外。當年小玉為哪吒殞命，待我從碧波潭趕回西海之時，被父王責怪，狠狠重傷。當日，更是消耗了大量靈力。險些維持不住人形...”

萬聖眼睛一亮，也恍然大悟。

記憶也被敖烈此話拉回一千六百年前。

確實，那段時間。她突發腹痛吐血。莫名重傷。

她父王憂心了她許久。

當夜，她更是渾身虛脫無力，身子虛弱至極。最後甚至連人形也未能維持住。

被迫變回了龍形，一連躺了數月。

期間，敖烈甚至還時常去看望她。

那也是她第一次，真正認識到，她又被雪女哄騙，上了她的當。

所謂的共生鏈，根本不是如雪女所言那般。

“你以為，我是因報復不敢將共生鏈告知父王，所以未求他為我二人取下手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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