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懂了，再遇木吒。

內心卻只覺一陣尷尬羞愧。

是她，因不懂人間規矩，輕易做出了贈劍之舉。

讓木吒一時誤會。

也是她，以一副懵懂無知的神態，最後又在李府，給了他難堪。

從前什麼都不懂，如今什麼都懂了。

竟又是不知該如何面對木吒。

“一千六百年前，抱歉啊。讓你難做了。還挑撥了你與哪吒的關係。”

木吒走在前面，不知怎的，突然道歉。

小玉跟在後面，自然也聽出木吒所言何意。

她抬眸連忙擺手，面上乾笑著，說道：“不。說到底，終歸還是我不懂人間規矩的錯。當年未曾出過幾次海，見識短淺。方才造成那樣的誤會。最終甚至還不顧情面，當眾讓你難堪...”

小玉說著，聲音愈發低。

似乎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木吒聽後，明顯一愣。

也未曾想到，小玉會同自己道歉。

忽地頭頂傳來一聲‘噗嗤’的笑聲。

小玉抬頭看木吒。

只見他頓住腳，回頭看她，面上帶著淡淡笑意，說道：“小龍女，你變了。”

單單三字‘你變了’，讓敖小玉頓時僵愣在原地。

“換作從前的你，或許你現下還會反問我，為何要同你道歉。問我，為何會提起哪吒，又與他有何干系。”

小玉傻傻地愣在原地。

靜靜聽著木吒的話。

是啊，她變了。

她早已不是那個，從未出過幾次海，對海外世界充滿好奇懵懂的無知龍女了。

此刻的她，擁有穆曇二十幾年的記憶。也擁有玉靈兒幾百年妖生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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