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黑劍倏地落地，砸在地上發出“哐”的一聲。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天邊似有驚雷閃過。

宋初一手持青劍，看著眼前的一幕，恍然大悟。

“難怪小白和師尊從來不會同時出現。”

原來他們是同一個人啊！

大意了。

“師尊你……”宋初一猶豫著開口，“看我練劍看墮魔了？”

司元業沒應他的話，指尖微抬，那把落在地上的黑劍緩緩升起。

在宋初一驚訝的眼神下，司元業一震劍身，那黑劍便碎成了三半。

隨著清晰的“鐺鐺鐺”聲，這天下第一的黑劍便徹底碎了。

“我不是你師尊。”司元業這才開了口。

“你是自願跟我去魔界，還是要我擄你去？”

宋初一吞了吞口水，指了指旁邊的月夜草。

“我自願跟你去，我能將它帶上嗎？”

司元業嘴角輕勾，墮魔之後他似乎不再掩飾自己內心翻湧的情緒，所以連笑都隨心所欲起來。

“它已經沒用了。”

“好歹是我用血養著的呢。”宋初一解釋道，“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師尊……啊，不，是司元業，半途而廢可不是個好習慣！”

“你知道養成一個好習慣有多難嗎？”

“我可是堅持了一個月每天兢兢業業的給它喂血的。”

…………

司元業：……

“夠了。”司元業打斷了宋初一的話，“帶上。”

“好咧！”宋初一收起自己的劍，屁顛屁顛跑到月夜草嫩芽旁，從戒指裡掏了個花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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